可她那会,又的确是救了自己,如今想来,那些言语上的激怒,其实从未有半点实质上的伤害,反而因为她的援手,他得以重回陆家,重新掌控陆家。
她就像一个嘴硬又傲娇的小姑娘,明明心地善良,却又固执地让人误会。
又或许,那不过是她的保护色?
陆云庭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她了。
小姑娘早已陷入昏迷,冻得瑟瑟发抖,他想了想,上前用内力替她取暖,许是冻了许久,终于有了暖意袭来,她立刻放弃冰冷的被窝,转而抱住了他。
陆云庭一愣,下意识地想将人推开,可双手触及那如冰一般的手臂,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没了往日的嚣张,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靠在自己身上,乖得让人指尖微痒,差一点,他的指尖就能摸到她的脸了。
陆云庭猛地收回,指尖还泛着凉意,可他的血却沸腾了。
陆云庭一连陪了三天,等第三天她的体温终于不再那么冰冷,他才悄然离开。
苏糖浑浑噩噩过了三天,从前有痛觉屏蔽,她早就忘了病情复发是什么滋味,可如今,她觉得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重新启程,苏糖就这么病恹恹地缩在马车里,不过许是之前露出了马脚,入了夜,在他们露宿树林时,居然有人偷袭。
黑衣蒙面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月色下,两方人马都没多说一个字,上来就打。
月色下,刀光剑影,很快,血腥味就散了出来。
苏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下马车,倒是陆月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谷主,我保护你。”
苏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还没她高呢,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