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壳有点疼,苏糖认命的走下床。
不出意外,看着门口风尘仆仆头发上还沾着水汽的某校霸,十月底的天已有些微寒,苏糖在阳台吹着冷风,揉了揉太阳穴,“您老知道现在几点吗?”
校霸,“天亮了。”
苏糖顶着困倦的脸,气笑了,“天亮了又如何,我要睡觉!”
宴琛脸色逐渐难看,声音也带了些冰碴子,“你想毁约。”
苏糖真的是气的什么脾气都没了,站在门口吹冷风也不是这么一回事,索性转身往被窝里一钻,闷声对宴琛道:“这屋子随你折腾,你再让我睡一会。”
好不容易来了个周末,居然不能赖床,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周末!
因为没睡醒,苏糖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听起来就像在撒娇,煞是可爱,再想到她刚刚穿的小兔子睡衣,宴琛这会儿什么气都没了,只觉得今天真是值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她睡觉了,却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苏糖这一觉睡得有点不安慰,总觉得像被什么危险生物盯着,迷迷糊糊反而越是越不舒服,良久,她睁开了双眼,因为没有聚焦,显得有些迷离的呆萌感。
然后,她再次惊坐起。
卧槽,她记得校霸来找过她!猛地转头,就见校霸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实在的,宴琛不丑,也不似印象中那些吊儿郎当的恶霸,漆黑的短发理得干净利落,这会儿他懒懒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白色衬衫的袖子卷起,露出一截冷白消瘦的手腕,手腕上还带着一块价格昂贵的机械手表。
怎么看,都是个矜贵的大佬。
见她目光扫来,他还好脾气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