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不急。”秦安瑾脸色苍白,可那双黑眸却是紧紧盯着她,一眼不肯眨,“自我醒来后,你就窝在那别院,谁也不愿见,宜宝,你与我说实话,你究竟想做什么。还有那封信,究竟何意!”
实话是不可能说的,可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能含糊道:“之前生了场病,一直在别院休养。”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只是什么小病,可若真是小病,又怎会迟迟不愿见人。
秦安瑾是如何都不信她那番鬼话,可正当他想继续问的时候,老王妃来了。
说是老王妃,实则连四十都未到,风韵犹存,只是这些年心里存着事,眉宇间总有股淡淡的忧愁。
老王妃年轻时被娇养着长大,不谙世事,后来安王待她又极好,连个侍妾都不曾有,也因此安王府骤然出事,她根本扛不起来,不过她待两孩子是极好的。
真心换真心,所以苏糖也挺乐意宠着她的。
“母亲怎么来了?”她笑吟吟的说着,上前虚虚扶着她入座。
她太平静了,这些年老王妃也知道闺女沉得住气,外人都说女儿跋扈,可她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哪里是跋扈,不过是不得不为之。
“宜宝儿,你与母亲说,今日皇上去你别院,可为难你了?”
朝中为难皇帝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老王妃再单纯,也不可能傻的什么都看不出。
他这是准备动安王府了!
苏糖没隐瞒,直接道:“也没什么,就是罚跪了下。”她说着送了耸肩,一脸淡定:“母亲知道的,他若想杀我,哪需要用罚跪这种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