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捏着酒杯的手渐渐发白。

他有些担心苏轻语会跟着这个白衣人离开。

“轻语，你宴别哥哥出家了。”方子游又是一杯酒下肚。

啪。

苏轻语手中的酒杯掉落。

“不可能，康家怎么会同意？”苏轻语没注意，她的声音已经喑哑。

“康家没了、雪折叔叔没了。”

方子游提起旁边的酒坛，又灌进一口酒。

“师父也没了。”

“方莹师姐没了。”

“门内很多熟悉的人都没了。”

苏轻语的眼眶在听到这些话时已经通红，眼泪一滴一滴流了下来，“怎么会，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小语儿，我好像真的很没用。”

一滴清泪不经意和酒液混在一起喝下，喝酒的人却毫无察觉。

“我好像每走一步。”

“就会有人离开我。”

苏轻语捂住嘴，眼泪不停往下流，哭声却怎么也发不出。

“小语儿，我好庆幸你不在，至少你还活着。”方子游抬头，眼中却满是坚毅，“我会撑起蓬莱的责任。”

“小时候你还开玩笑说以后我掌权，你就能在蓬莱横着走了。”

“我不能给你撑腰了，不过还有他在。”

方子游看向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