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言, 我多少是觉着有些好笑,不过是几株重楼草, 倒真是记在心上了。

“待老君重整好了丹炉,随鹤云去我阁中取吧,再送些材料去兜率宫,请老君练些丹丸来。”

言罢,我将报章交给一旁候命的鹤童送去云楼宫存档,随即离开神将府,转回太子府里,去书房瞧了瞧,书案上除开几样摆件之外,并无新送来的折子。

这一日下来,总算是得了清闲,我抽身又去了下界一趟。

在五行山外,我敛起气息,从附近的野林里寻摸一头野牛出来,随即摇身一转,变作个七八岁的小牧童,攥着赶牛鞭,哼着下界一出民生小调,晃晃悠悠地赶着牛往西边儿去。

这一带气候湿润,温暖,可山道崎岖,怪石林立,并非是个草木繁盛的场地,倒是山下还有少部分地皮上稀稀落落的生着些苔藓、蕨菜。

行不上几里地,我便瞧见那山下石匣之间一颗圆脑壳垂在地面的青草丛里,后脑勺覆着些蕨草苔藓,毛绒绒的手从缝隙里挣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拉扯着青草尖尖。

猴而附近倒是水草丰美,还贴心地在离他不足一丈的迎风处种了棵柏树。

“那边儿草盛,咱们过那边儿去。”我自语着拍拍牛角,把它赶到那石匣附近十丈处,明显地感觉到它尾巴尖上的毛穗已经快要炸起来。

放了野牛在附近活动,我寻了块石头坐下,从口袋里摸出颗频婆果来,瞧着野牛自言自语:“诶,奇了怪了,这牛尾巴今天瞧着怎么不一样了”

“诶,那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