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若无住的靠在墙边,蹲下抱住膝盖,她终于控制不住,大声地哭了出来。
信封掉落,里面夹着几张照片,那些都是陈若若不认识的,陌生的,其他男人的照片。
与此同时,病人在早晨八点十五分零六秒抢救失败,宣告死亡。
……
一夜长大,对于生活在蜜罐里的陈若若永远无法体会。至少失明以后的她仍然这么认为。
可现在,她有些变得不太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陈若若的情绪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地有些可怕,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可总感觉她在笑,笑着送别人间最后的温暖。
……
温律的父母和她的父母都跪坐在软垫上,灵堂前来来往往的人穿着一袭黑衣,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面孔前来吊唁。
一天后,温律下葬。
她当着那块墓碑,对温律的父母喊了一声“爸妈”。自那天起,陈若若扛起了温家,不是以儿媳妇的身份,而是以温家女儿的身份。
陈若若还是住在老房子里,离学校很近,她一步步完成温律想要让她做,曾经却没做好的事。
她再次复读,兢兢业业的拿到了毕业证,然后跟着程前一起学习茶馆的知识,偶尔也会进货。
程前和陈若若每一天都在努力的相互扶持,另外,她把茶馆温律的一半股份给了程前,一方面是想感谢他,另一方面动之以情想要留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