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九接过遗体,他掀开黑布袋瞅了瞅又重新拉上拉链,将遗体火化。
他挑人很严谨,上了年纪的入不了法眼,尽管这个女士风韵犹存,死后经过入殓师修容已经还原最大程度,可他还是准备好好送她上路。
阿阮抱着骨灰盒选了一块墓地,将母亲下葬。高山流水,丝丝绵绵的曲调传来,这个地方很适合生前喜爱音乐的母亲。
警官说,嫌疑人已经锁定,不出意外应该能捉拿归案,母亲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两天后,嫌疑人画像出来,这个男人长得像个狐狸,看上去就是个丧尽天良,没心没肺的畜生。
阿阮说,定要让他一命抵一命。
……
陆梦生。
肇事逃逸司机的名字和面容深深的刻在她心里,这是深入骨髓也忘不了的恨。
可就在事情有转机的时候,陆梦生消失了,仿佛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人。
22岁的阿阮跟魔鬼做了一笔交易。
她打定了注意,掏出手机,拨通那条陌生来电。
阿阮觉得这个时候他一定在忙,手机不能带入工作场所,可没想到,对方很快接了电话。
“喂?”
冰冷的背景音传来一声疑问,声音是好听的,可除了好听还夹杂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不寒而栗。
听筒里流淌出来的静谧和恐惧感仍然是阿阮每次听了都不由得喉头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