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律的喉结微微上下滚动,握住方向盘的指尖不自觉收紧……
问他,哪里难受?
说出来就不难受了么?
可想而知,心里的郁结不是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能好的。
温律选择避而不言,反而不假思索的开口:“李友年龄比你大两岁,年纪轻轻做到教授极为罕见,头脑算得上聪明,虽然家境不好,为人上进。我跟他接触过两三次,至少……比你那个陆海名强太多。”
他尽量通过车镜注视着那巴掌大的小脸上会闪过怎样的表情,会不会有厌烦,无所谓,惊叹?或者……喜悦。
可惜,她眸子闪亮,一如既往的附和着:“你都开始夸人了,那说明他真的挺厉害的。我记得之前李友是个内向的人,做到这一步确实不容易,他应该变了许多吧!”
陈若若的表情很平静甚至于是那种令人神往的柔静, 不温不燥,没有很喜悦、更不是无所谓,而是打心眼里去祝福这个人。
李友李友李友。
这名字如心魔般缠的他烦闷。
至少陈若若不喜欢也不讨厌,不是吗?
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露,他抵了抵牙齿,眼眸里的戾气未消散半分,最后还是忍了忍仿佛下了个判决:“你动心了。”
是的,这么好一人,怎么会有女人不动心,何况是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