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伴随着男人阴郁的情绪愈演愈烈,这种掌控不住还不能训斥的感觉尤为不爽。
“你想在坦桑待一辈子?”
“当然不是。”
“既然早晚都是一样的结果,明天就跟我回国。”
“……起码今年不行……我有自己的打算,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有什么事情让我妈给我打电话。”
陈若若皱着眉头,目光决绝,一副无论他说什么就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沟通还没开始就以失败告终,温律便不再说话。他承认自己足够聪明也足够理智,可每当与陈若若接触,就毫无用武之地。
她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说服别人,明明不对却找不出任何奇怪之处。哪怕没有理由,那张肉包子脸一拉,嘴巴抿着,说出拒绝的言语也让人接不上话。
这个邻居家的小朋友是头倔强的驴子,若不是把证据、真相、事实摆在她面前,恐怕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独树一帜的想法。
比如现在。
在不熟络的人面前,她永远是内向沉静,懂事到讨人喜欢,温顺的像个江南女子透着丝古灵精怪的劲儿。
可其实私底下,她比那模样有攻击力多了。
倔强的驴子,狡黠的狐狸,啄人的弱鸡乃至会犬吠的狗,都能与之睥睨。
温律见过的女人太多,上至小孩下至颇有心计的贵妇,偏偏只有若若让他束手无策。
要是直接跟她剖析好坏,明面上干扰或是替她做出决定,即便是听了也不会照做,下一刻还要撸起袖子对着干。
这些年,表面上是放养陈若若,其实都是温律暗地引导操控,默默的陪伴,不让她走出舒适圈也适当的给她点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