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阿九一如以往的去到了皇帝的书房,她知道她的父亲有话要对她说。

在皇帝眼中,阿九今日在朝上说的话并无任何不妥,只是旁人对她多有质疑。除却她女子的身份,还有就是她如今也只做过江南赈灾这一件出色的事,还没有更多的事来证明她的能力,以及她手中还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力会叫某些人投鼠忌器。

“阿九,你着急吗?”

这话看似没头没尾,可阿九心里清楚皇帝问的是什么。

自阿九从江南回来,虽然已经开始上朝听政了,甚至还帮着皇帝处理了一些奏折,但是她手中并无实际的权力,便是那些奏折也是皇帝在做最后的决策。

这其实与阿九所想要的,还有不远的距离。

皇帝便是担心阿九等的急了,这才有此一问,然而最急的还是他自己。

“父皇,儿臣不急,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在为之后做好准备罢了,这点耐心我还是有的。”

闻言,皇帝放心了不少,只是他叹道:“你且再好生等几日,朕便给你些事做做,也叫那些个顽固不化的看看朕的阿九,到底有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虽然你已上朝听政,可是每日里还是有许多的奏折提议让朕立赵王父子为皇位的继承人。

可朕心里清楚,你赵王叔是个聪明人,可他一心书画,无心政事的人,这位置给了他还不如不给。

至于赵王世子,是有那份心的,否则这些奏折也不至于如雪花一般每日不绝。但是,他是压不住蔡相的,更压不住其他如蔡相一般的大臣。到时候皇权旁落,朕便是大宋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