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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带来的伤害,永远不会比来自亲近的人背刺更加疼痛难忍。”

“因为后者刺出来的伤,是不会愈合、而是随着时间溃烂的。”

不是格兰玛尼那句带着讽刺意味的“不在意”,就能轻松揭过他们所做的选择,将那沉痛的往事化作轻烟,消散在空中。

若之前还有着任何侥幸心理,那么现在当事人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将这所有浮于表面的愧疚统统掀起,没有留下任何道歉的余地。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麻木了,有时候难受到一定程度,情绪直接抽离,反倒变得理智起来。

他反倒开始分析这或许是发现了他们、又或许只是喃喃自语的真情流露,试图从中找到什么可以将他从荆棘丛里拔出来的救命稻草。

“我在想,toru说格兰也是他,他乐意接受这一切,但依旧觉得我们不愿意见到他。”

千代谷彻愿意接受自己手上的鲜血,也不相信他们愿意接受他。

而事实上,在一开始,他们确实无法接受。

松田阵平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像是被人沾着辣椒水打了几鞭子一样。

卷发男人牙齿都有些在打颤:“toru……理应是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的,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停留在坠海的那天。”

“他还是认为,所有人都觉得u盘比他更加重要。”

千代谷彻对旁人的情绪感知很敏锐,可以说是一个天生的侧写家。

所以,他轻而易举就判断出他们的选择,将旁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自己置于难以挣脱的情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