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他喃喃着,有些委屈,“我一次都没有听见她喊我名字。”

二十七岁的年华,他们分离的时间已经远远大于了相处,但仅仅是短暂的相处,就足以刻骨铭心。

格兰玛尼的语调下压很多,平日里说话都像是威胁:“是她不愿意来找你。”

“以前说好一起去看星星。”千代谷彻继续说,“夏天要去抓萤火虫,最好是再泡个温泉,要换上一样的浴衣……”

“她剪着短发,理应是跟我一模一样的,走出去没有人猜到我们分别是谁。”

他的语气很柔和,像是在构筑一场美妙的梦境。

“我与她……一向是心意相通的。”他低声说着,温柔得不可思议,“我不疼,我真的不疼。”

“这是世界上千万分之一的幸运。”

格兰玛尼说:“她会是我姐姐吗?”

千代谷彻肯定他:“你理应是我。”

千代谷彻还自得起来了,他笑得眼睛眯起,若隐若现的酒窝在笑容最大的时候显现。

“她爱的就是我。”

那话语过于笃定,像是跨越了山水的距离,直接传到了陷入沉睡的女人耳边,使那皱紧的眉头松弛下来,甚至浅浅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