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觉得脸上痒痒的,被摸到的地方有些烧。
半晌,神索笃定地叫道:“波本。”
“嗯,是我。”降谷零轻轻应了一声,没有表现出多少情感波动。
他在进来后便发现这个房间是有监控的,录音设备不知有没有,但总归还是要谨慎行事。
尽管降谷零心中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完全没办法急迫起来。
神索喊完他的名字后,又沉默了一下,接着撩起自己的头发,露出了自己耳边的痕迹。
那是一个有着绵软外表的耳罩,包裹住她的右耳,又穿过细密的发丝将另一只耳朵也妥帖地包裹起来。
降谷零的手抖了一下,险些重心不稳跪倒在地上,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瞬间将所有的异常给串了起来。
怪不得刚才那么响亮的开门声神索没有回头;怪不得他喊了几遍,隔着几年都记得他声音的神索对他没有反应,直到触碰到他的脸才确认他的身份。
怪不得……她的行为会如此怪异。
她压根就没听见这些声音,只是感受到气流又或者是其他细微的震动,才会察觉到有人进来,甚至一开始还把他当作是琴酒。
神索本就失明,让一个身处黑暗中的人失去对声音的一切感知,被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这是多么歹毒的心思!
如果让千代谷彻知道……他会恨死自己的吧?
恨他什么都没说,恨他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