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桌上放着个被抽了大半的纸盒,垃圾篓里已经丢满了沾着血的纸团,此刻还被当事者制造出更多,都快溢到地上了。
格兰玛尼的脸色格外苍白,湿漉漉的黑发贴着脸颊,水珠顺着发尾滴下来,被染上红色的纸巾一并抹去,他微微侧着头,依稀能看到贴服在耳际的闪着红光的定位器。
挂掉电话后,他便微微闭上眼睛,环住自己的双腿,仍由鲜血自唇边滑落,也不去拿所谓的解药。
陷入了死一样的静默。
‘解毒后,身体还属于我们吗?’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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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坐在基地房间里的琴酒面前是一片数据调动的屏幕,一个红点略曲折的路线呈现在屏幕上。
自跨江大桥过去后便拐了个弯,绕到圣蒂斯教堂,并在最后一刻赶到婚礼现场,并没有经过医院。
就像是格兰玛尼所说那般,只是运气不错。
琴酒满是枪茧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联系了同样未眠的那位先生。
“大人。”他道,“定位与格兰玛尼所说的无误,他不可能送那些人去医院,不管是时间还是路程都对不上。”
boss“哦?”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道:“那看来就是‘凑巧’碰到了一个用着不记名电话卡的见义勇为的好心人?g,晚些时间你亲自去医院打探一下情况。”
“明白。”琴酒毫无异议应下任务。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琴酒想起打电话时的场景,皱了皱眉,他道:“格兰玛尼今晚的状况不好,应该是病情加重了,不过研究组那边近日里有进展,问题应该不大。”
“神索那边怎么样?”
“依旧时不时昏睡,身体机能下降了许多。”琴酒提起这个,眉头夹得更紧了,他道,“比起神索,还是雪莉受影响的更大一些,她对这个安排很不满,一直试图拖慢研究进度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