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瞬间将身上的气氛沉寂下来,变作了疏离又不失冷肃的模样。
女人如同他所见过的所有组织成员一般穿着黑衣,长发被松松扎起,垂在脑后,不施粉黛的脸在墨镜的反衬下更是彰显出病态的惨白。
明明对方还没什么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搭着门,降谷零却莫名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矮了一头。
“啧,还在这?”神索微微侧身,沙哑的女声没透露出什么情感,对他说,“安室透对吧?给你两分钟,直走洗把脸,等下跟我出门。”
“那这衣服呢?”
“丢了。”
降谷零被她这干脆的两个字噎了一下,他随手将外套挂在自己臂弯,迅速朝盥洗室走去。
当然,他顺便也在观察着这个安全屋内的构造,毕竟这么偏僻的地方,很难找到个好的房子。
也不知是否因为视力影响,又或者是单纯懒得整理,进门的客厅乱得可以,一堆不知道做什么的资料散落着,许多被拆开的药盒丢在桌上,房间内四处摆放着的镜子更是有些诡异。
降谷零从镜中看到了有些狼狈的自己,顿时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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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十五分。
黑衣女人自卧室里开窗翻出,轻巧地落到地上,她没有戴墨镜,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能从加快的步频能看出她内心的少许烦躁。
她就这样走到了正门,看到了靠在门边闭眼熟睡的金发青年。
安室透双手抱着膝,用一种跟缺乏安全感的姿势靠在门边,凄凉又无助。
神索弯下腰,近乎是与安室透贴面观察着,那双偏灰的眼眸在月光下仿佛渡了一层流光,朦胧又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