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还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孩,原本正怯生生地丢下一包饼干,见他突然坐起,吓得转头就跑,边跑还边喊着“妈妈”,说这个叔叔是不是饿了要吃小孩。

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的降谷零:“……”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有些逼仄的小巷鲜少有人经过, 墙壁上被青苔覆盖, 彰显出年代的久远, 此时安静得像是一副油画。

他身后的铁门依旧紧闭, 但被他的体温捂出了一块热度,摸着还有些舒适。

手中的外套是黑色的,很宽大,闻着还有股浅淡近无的药香,主人是谁更是不言而喻。

降谷零的记忆瞬间回笼了,他脸色阴晴不定地坐在地上,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怎么做到在这睡着的。

昨天下午他在与琴酒分别后,很快就借用后者给的权限去调取了有关神索最浅显的信息,在短暂的惊骇后,降谷零下意识联系了唯一对组织知情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结果对方吞吞吐吐说出来的经历,让降谷零也愣神了近一分钟。

诸伏景光竟然在当天就遇到了以神索为首的组织成员!

还是在情趣酒店!

降谷零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他怎么样也没法把自己平日里佛系淡然的幼驯染,跟这种桃色情况联系起来。

诸伏景光没发觉他的震惊,依旧自顾自紧张地往下说,这才让降谷零回过神。

“我的入职信息被那个半裸着上身的男人看见了,但他与神索似乎素不相识。”

诸伏景光在电话那头反问他:“zero,以你的角度来看,组织的成员会放过一个看到他们样貌的公安警察吗?”

——这必然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