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觉得连墨镜被踩都能暴怒的神索,是个多会伪装的存在,但这件事情的疑点,确确实实太多了。
尤其是那个与神索有八分近似的警校生,为什么坏事的又是他?
琴酒这时反倒不觉得千代谷彻是警视厅的阴谋了,过多的相似反倒冲淡了刻意的成分,像是暴露在黑夜里的灯火,隔着老远就能望到。
将如此优秀的警员暴露在组织眼皮下,对警方没有任何好处。
他的怀疑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比如神索与千代谷彻的血缘关系。
若说血脉的羁绊导致这女人下不去手,琴酒反倒不意外了。
只不过……如此软弱又不切实际的情绪,不应该留在神索身上。
想起后者极佳的柔韧性和动手时毫无杀气的杀招,琴酒觉得若在短暂时期内将她所有的潜力发挥出来,想必对组织也是一大助力。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他说,“你真的不认识千代谷彻吗?”
神索嗤笑一声:“我怎么不认识?毕竟是要死在我手底下的人。”
“不要避重就轻。”琴酒松开手,居高临下地道,“不过等下就可以知道的事情,现在也就仍由你嘴硬一会。”
他有些粗暴地将人捆到椅子上,确保后者没有任何挣扎反抗的力气,接着又走到一旁,拿出了被冷藏在柜子中的药剂。
“虽然那位先生将所有权利都托付于我,但我觉得在你这方面,他应该还保留着那么些兴趣。”
琴酒戴上手套,将药剂导入针管,浅蓝色的药水看上去有些梦幻,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