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得了吩咐,也没敢耽搁,就往外院走去了,怕让客人久等了。
唐时安估算时间,觉得这宅子里一定别有洞天,至少没有外面看着的小。好在也没多久,小童又把门打开了,让他进去了。
这一路上也证实了唐时安的猜想,这院子是三进的,这来去都要些功夫,所以这么远是怎么听到他的敲门声的。
这一个来回,原先还没个坐姿的周先生已经端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本来还想喝一杯茶的,哪里知道这茶壶的水是什么时候的,早已凉透了,便只能作罢。
“拜见周先生。”唐时安见了这周先生的真面目,也是年近半百的人,该是活的自在洒脱,虽看着有些邋遢,但还是有几分风骨在。
“你就是曹青禾的学生。”周先生说话时也在观察唐时安,这个年岁头一次下场有些奇怪。
“正是。”
“你这年岁曹青禾才让你下场?”就算是天赋极高,也不会留到现在。
“之前在守孝,便没能入场。”唐时安也没见人就说他之前的事,到了河安府,翻过篇的事就算了。
科考要过了孝期才能进行,这么说也是耽误了,周先生却是皱了皱眉,“信上说,你的策论很好,曹青禾都说没能力在教你,不过诗词极差,那你想来我这儿学哪样?”
这是给了唐时安一个选择题,就依着曹先生的面子还只教他他一样,但要说犯难也没有,“自当是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