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越是笑得温柔,井上千束就越是不安。
大脑高速运转,试图从过去二十四年的知识库里检索出有用的经验对策。飞速思考,思考失败。
如果把千束比喻成一台笔记本电脑,那主机大概已经因为超负荷运转而发出嗡嗡嗡的风扇转动声了。
安室透脸上笑容渐收,他宝石般透亮的紫灰色眸子沉淀着复杂的情绪。
千束抬起头与安室透无声对视,她能从安室透如陈年红酒般积攒着沧桑与成熟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就仿佛他满眼都是她。
女人柔软的面容倒映在安室透眸子里,并随着他不断靠近的动作变得清晰。
千束如同被美杜莎注视的石像,呆愣片刻后她一把推开安室透,逃命般连滚带爬地窜出酒吧。
井上千束不知道安室透想要做什么。或许是想落下一吻文;亦或者只是想看清她胸口暧昧的痕迹,确认一些不愿承认的事。
但她逃了,丢盔卸甲。
逃避不是一个好方法,麻烦总是会源源不断找上门。
所以在三天后,梳洗完毕推开自己房门的井上千束在屋外撞见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人——戴着棒球帽的安室透站在她左手边邻户的屋外,手上握着一柄防盗门钥匙正转动门锁。
见井上千束推门出来,安室透先是露出个惊讶的表情,而后微笑着转身朝她招手。
“真巧啊千束,没想到你居然住在这里。看样子我们能成为很长一段时间的邻居了。”
绝对不是错觉,安室透笑着朝她打完招呼后,视线在她身上快速扫视一番——特别是锁骨一块的位置。在确认没有奇怪的痕迹后,他才笑得更开,心情不错的样子。
井上千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