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成司对影像资料被窃一事一无所知。
二十多张储存卡,每张对应着一位受害者。部分受害者只存在一段录像,但更多的受害者却在不同场所被反复侵害。
除了初次时全都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再次出镜时她们全都是清醒状态——以初次侵犯的影像为胁迫,逼迫受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接受侵犯。听从他们威胁地被迫“招待”其他男人。
镜头里的她们,或是用力咬紧下唇直至出血,布着红血丝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不甘和无尽恨意;或者本该明亮的眼睛从此空洞无光,如同被抽走灵魂的空壳,眼泪却是断线的珍珠。
无法反抗,不敢反抗。人们总是喜欢在受害人身上找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因为不是完美受害人所以不敢报警。
但试问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完美受害人。
她深夜出门被害,他们问她为何半夜出门;她不过黄昏便遭杀害,他们又说是她穿着太过暴露;于是她裹紧长裤外套,他们又说会被盯上全是因为她独身出门。
是否只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用黑袍裹紧全身,才能在被侵犯时不再被世人指责。
不敢报警,一旦录像被公布,人生会彻底走向灭亡。不敢出门,紧拉的窗帘如同她们被伤害过后上锁的心房。
花香、彩虹、糖果,女子本该由世间最美好的事物构成。但他们用罪恶的双手折断了花朵纤细的杆。乌云遮住虹光,被剥开包装的糖果身上爬满了下水道的老鼠。
漂亮的洋娃娃被丢在脚下,晃动的床板是罪恶的温床。不听话就掰掉你的下巴。
顺着眼角爬过脸庞再滴落进耳廓的血泪是对黑暗罪恶的控诉。胶带封住双唇,但无声的绝望呐喊却震耳发聩:拜托了,谁都好,救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