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平,来。”
“啊……唔。”
看着自己亲手剔好的鱼肉被井上千束用她的筷子喂进幼驯染嘴里,萩原研二气到能啃桌子腿,一双下垂眼更是写满了哀怨,就差直接叼着块手帕像个被抛弃的小怨妇般掉啪塔啪塔眼泪。
鱼肉的鲜香在舌尖散开,松田阵平其实是有些难为情的。当着这么多人——而且还是同一部门的下属的面被千束喂着吃下鱼肉,有些过分亲昵了。虽然之前也有被千束喂过红烧肉,但那时千束有刻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周围打量的人也只是闲聊着在把饭菜嚼碎咽下的空档偷瞟几眼。
眼下井上千束是带着惩罚的意味故意当着数十双眼睛的面高调地把食物喂进他嘴里,这种感觉如同结婚时被司仪架上了台,当着台下一票亲朋好友的面表演妻子喂菜的戏码。
妻子。
井上千束将鱼肉送进松田嘴里时望向他的那双向来温柔的眼睛更是流淌着暖意,像夏季傍晚时分的一弯月。弯眉红唇,舌尖的鱼鲜和鼻尖的女儿香,千束用过的筷子正被他含在双唇间。
温馨的调子让松田在短短一瞬产生了无数联想和错觉,温婉的妻子将佳肴亲手喂进丈夫嘴里,笑颜艳艳下是朝夕相伴的誓言。
虽然母亲离开时自己尚且年幼,但家的感觉大抵就该是这样吧。掩盖在细节里的温馨,不经意时的浪漫。丘比特弯弓射箭,咻得一声再次击穿松田阵平的心脏。
虽然知道千束有故意表现出亲热甜蜜的成分以达到气研二的目的,但松田阵平还是在将鱼肉咽下时忍不住悄悄红了耳尖。
单手搁在桌面上,松田阵平扭头故作镇定地看向一边,搭在面前的手掌却试图悄悄掩盖自己泛红的脸。另一只手勾住领结向外拉扯,喉结上下滚动,突然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