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你啊。欢迎会一定会喝酒吧,那边又都是些男性,怎么想都不太放心。”老实回答着内心的担心,松田阵平忍不住皱起眉头。
“噗呲,阵平真是的……”电话那边的女人却仿佛完全不在意,短促的笑声如清泉撞石,清脆美好:“虽然都是男性,但前辈们可都是警察,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不一样!谁管他们是不是警察,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唔……那阵平说说看,你在意的是什么?”电话那头的人用轻快的语调说着调侃的话,却让松田完全生不起气来。
在意的当然是你啊,你这个笨蛋!
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僵在嘴边,松田阵平握着手机,咬紧牙关沉默了半天,憋红了耳尖才从舌根处发出一声欲盖弥彰的音节:“啧……”
恬静的笑声如清风吹过门庭撞响风铃,一下下摇响着试图唤醒春天。
“我暂时也还不知道今晚聚餐的地点,等知道了,我第一个告诉阵平你,好吗?”
商量的语气带着哄骗的意味,像在安抚任性、爱胡闹的孩子。从警校时起就是这样,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降谷,都是以放任包容的姿态由着他们胡闹。虽然得到了第一个告诉自己的承诺,但松田突然有些开心不起来。他沉默良久,才对着手机那头的人闷声闷气道:“千束你偶尔也可以冲我发发脾气的……”
说起来,一直好脾气的女人除了初次被他们拉着用鬼佬的白色马自达胡闹时委屈到不行的哭泣,就只对萩那家伙发过脾气。唯一一次冲自己发泄情绪,还是在相熟前晨跑时被萩原和他逗着说出了降谷零被他揍趴下的话后,赌气得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理人。
那次井上千束还孩子气地把从他那借的校服揉得完全不能看。当时明明觉得井上千束的行为很幼稚,现在却反倒觉得揉乱他衣服发泄脾气的行为居然有些可爱。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