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歪了歪头,将脑袋塞进他放在枕边的手里,毛茸茸的爪子也放了上去抱住手,发出黏黏糊糊的一声猫叫。

“喵呜~”

手心里是柔软温暖的触感,若是在冬天,一定是温暖的暖手宝。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这个冬天,天气很冷,鹅绒般的雪花轻扬。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琴酒身上带着雪,有些疲惫地靠坐在沙发上,虽然开了暖气,但他的手心还是凉的,被他揣在衣兜里的小黑猫钻了出来,趴在他的手上,给他暖手。

当琴酒想要将手拿出来的时候,黑猫又将他的手扒拉了回来,压在肚皮下,仿佛很不赞同的“喵”了一声。

房间里是冷沉的黑色,琴酒也没有开灯,只有外面道路上的灯光隐隐约约透进来一点。

煤球黑猫果真是煤球黑猫,在这样的环境里很难看到猫的身躯,要不是手上还传来了温暖的触感,他还以为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但是黑猫睁着晴绿的眼睛,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将猫揽入怀中,就这样闭上眼,睡了过去,窗外是无声的落雪。

与此同时,纽约的暴雨噼里啪啦倾盆而下,不曾停歇,天色暗沉沉的,聚拢的乌云一层罩着一层,仿若无光的长夜。

秋庭夜坐在办公桌的面前,双手成塔型撑在下巴上,眸色涣散无光,耳畔是豆大雨珠拍打在窗户上的声响,他的薄唇轻抿,眉目低垂。需要他处理的文件被搁置在一旁,未曾动过。

暗色的阴影里,是孑然沉默的身影。

暴雨,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