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菲迪拉开病房门走到了病房的床边,静静的凝望着。
莫名的,外面的三人看着这一幕,也安静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消毒水的味道,心电图发出滴滴答答的电子声,随着时间的流动勾勒出完整的曲线和折线,呼吸机和氧气管尽职尽守的工作着,病床便挂着的点滴瓶有规律地滴下药液,顺着冰冷的导管和留置针流进静脉血管里。
黑泽阵的银色长发被压在身下,露出了紧闭的眉眼,仅凭药物延续着生命,脸上消瘦了许多,就连唇色也是白的,还有些干裂。
格兰菲迪探出一只手来,轻轻触摸病床上人苍白的面颊,触之仍然是熟悉的生命的温度。
虽然还没有苏醒过来,但确确实实还活着的琴酒。
就在那一瞬间,病房外三人敏锐的察觉到,格兰菲迪身上的气息回暖了一些,面上弧度不显,却又实实在在给了他们一种温柔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秋庭夜面对黑泽阵的时候差不了多少。
格兰菲迪并不清楚门外几人的内心有多复杂,他从留置的医药盘中取出一根医用棉签,蘸上水,仔细润湿了琴酒的嘴唇。
格兰菲迪唇角的弧度上升了点儿。
他没有再在里面逗留更长的时间,放下了棉签,神情又冷淡下来,走出了病房。
“我需要知道他现在详细的身体情况。”
安室透又带他去见了主治医生。
“病人现在身体上的伤不是什么大问题,已经好得好不多了。但是他仍然醒不过来的原因是他的脑部受到了损伤,有一个飞机残骸碎片残留在了他的脑子里,刺入了大脑皮层内部髓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