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轻易的动手。
他的脸上带着漫不经心,却又锁定了这个被丛林猛兽盯上的猎物,那滴血在他的眼里蔓延开,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眼白,又将他的瞳孔染成了污泥般的颜色。
他的恶意浓郁而黏稠,被紧紧扼住脖子的狙击手脸色涨红喘不过气来,灭顶一般的窒息感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很痛苦,眼睛暴突出来,感受着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窒息而死的,他的脸被涨成了青紫色,在极度的痛苦中失去了生息。
秋庭夜回到了琴酒的身边,贝尔摩德姗姗来迟,脸色复杂的站在旁边。
秋庭夜语气淡淡的对她说道:
“你带了缝合工具吗?”
干涩的几个字从女人的喉咙里吐出:“带了。”
可能用到的医疗工具,她都带了。
黑泽阵已经昏睡了过去,薄唇紧抿着,眉头仍然紧紧皱着。
就在这个位置,秋庭夜剪开了他胸口的衣服,挖出了那颗在心脏附近的子弹,消毒上药,一针一针的缝合伤口。
在缝合伤口的时候,秋庭夜对她说:
“我欠你两个人情。”
第一个是贝尔摩德来这里救人,第二个是贝尔摩德向组织报告他们在贝尔摩德这里养伤。
这半个月,一直都没有组织派来处理叛徒的人。
fbi的人都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了,组织也不可能会这样迟钝,就算黑白两面获取情报的方式截然不同,都半个月了,也该发现了。
没有人来,不过是有人帮他们撒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