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妇这儿子,今年十九,去岁刚中了解元。”
“年纪轻轻便中了解元呀?前路无量呢。”颜妤虽然不太明白糖画和这位老妇人的儿子多少岁有什么关系,但她为大瑨人才辈出而开心。
闻言,那老妇人更加喜出望外了,觉得有戏了,对着颜妤笑得更加欢了,“老妇这儿子,除了写得一手好文章,更是画的一手好话,不如,就让他给姑娘画一幅糖画,如何?”
“好呀。”颜妤没见过人家用糖浆作画,好奇心一下被吸引了。
老妇人用手肘轻轻撞了撞一旁看呆了眼的傻儿子,“你赶紧给姑娘展示一下你的拿手本领。”
“哦哦哦……”书生急忙坐了下来,自一旁的热锅中勺了一勺红糖浆,开始认真作起画来。
一边作画,一边看颜妤,对照着她画。
颜妤倒也大大方方给书生看,就像让宫里画师给她画画像一般,她就纯粹当人家画师,没留意到书生那白净净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正在忙的墨瑆,眼梢无意中扫了扫,就发现了那一抹熟悉的倩影,盈盈玉立,淡施粉黛的模样,娇美得如粉色桃瓣,以及……那书生看痴了的眼神。
整个人气场顿时冷却了几分,一旁几位兵部的官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顿时噤若寒蝉。
“就照这样般,都下去吧。”
墨瑆挥手让众官员退下。
一众官员如临大赦一般,暗暗抹了抹汗,迅速告退。
听闻靖安侯休沐三日,整个京畿处以及负责花神节盛会的礼部与兵部各官员都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可以稍稍放松几日。
谁知,这才第二日,靖安侯就又回来当值了,还临时调整了部署,众人一口气吊在颈上,险些喘不过来。
墨瑆抬步往糖画小摊走了过去。
颜妤第一次见到与自己如此肖似的糖画,倍感新奇,这手艺,绝了!赞不绝口间,她转头问流萤,“带银子了么?”
那书生急忙摆摆手,“不、不用银子,小、小生送给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