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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瑆走了以后,她只觉得心口闷闷,想起两位老太太可能更难受,就往后院去了。
她去找墨老太君,发现老人家正在闭目养神,指尖轻轻掐捻着一串紫檀佛珠。
得知她来意,见她满脸忧思,墨老太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剿匪而已,不过是小事一桩。”
这与颜妤想象的不一样。
想来,墨老太君是经历沙场的人,心怀格局与一般妇孺不同,相对看得更远一些,不担心就好。
她拐道去了文绣郡主院子,发现文绣郡主正在绣虎头鞋,面上也没有很明显的担忧之色。
她将心头担忧讲了,文绣郡主笑笑:“自他从军以来,更凶险的任务都有过,不过区区匪徒,不足挂齿。”
不是不忧心,这已是墨家妇的日常。
墨家的男人,常年征战在外,若日日担忧愁眉,日子便没法过了。
拍了拍颜妤的手,“孩子,相信他,为他祈祷,就是一个坚强的贤内助应该做的事了。”
当年,她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为了留墨瑆在京,给他下毒。
墨瑆本该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却被她这个亲母折断了飞翔的翅膀,自以为是为他好,实际是害了他。
颜妤这才知道,墨瑆虽战功赫赫,却经历生死无数,多到就连文绣郡主这样的,都能看得开。
起身告退,颜妤才想起,虎头鞋是给小娃娃的,诧异地问了问:“母亲,这是绣给谁家孩子的?”
“闲来无事,提前给你们备着了。”
她的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小声道:“八字还没一撇,哪有这么快。”
文绣郡主手上动作顿了顿,很是震惊,“你们还没圆房?”
颜妤红着脸摇了摇头。
文绣郡主愣了愣,不应该啊,明明小两口近些日子的互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难不成,还缺点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