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在寝殿歇息的,墨瑆将她放下榻上就转身走了,片刻不肯留。
就像他不肯进他们的新房一样。
一开始她很是失落,见他走了,光脚下了床,拖着虚弱的身子,急忙跟了出去。
到了大殿,见他款款落座,坐在了案几旁,拿起札子,静静地批阅着。
他并没有走。
既然他避嫌,不肯留在内殿,那她就出来。
于是,便让人将她往日在屋檐下听雨观景的贵妃榻给搬了过来。
守在他身旁。
听着他翻阅札子的沙沙声音,很快,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睡着睡着,就跟往常一样将被子卷成了团。
所以,颜嫣进殿后,才没看到了她。
在颜嫣尚未进殿的时候,她便醒了。
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颜嫣这般毫无顾忌,很大原因在于看到了她的守宫砂,知道他们没有圆房。
加上,赏花宴上,发生的那些事,也给她提了个醒了,也许有不少人在盯着她的肚皮,也许有人将来会借此事挑拨,甚至离间她亲人与靖安侯府的关系。
这事是一个隐患,必须要尽快解决。
她很是懊恼,之前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脸皮薄了起来,都忘了她最终的目的,是要生一个孩子,将两家的关系,彻底地捆绑牢固。
不能再拖下去了,等父皇康复以后,她要继续将此事提上重要议程了。
她要与墨瑆好好谈谈,想着,看了看又在低头忙公务的墨瑆,凑了过去,在他的耳畔,喊了一声,“夫君。”
墨瑆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