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到了琉璃这里,琉璃光顾着沉迷沈晏的美色,花还未递到沈晏手中,鼓声便忽地停了下来。
于是场面一时便很怪异。
琉璃捧着纱花,递到沈晏跟前,满眼笑意,仿佛是要将花送给心爱的郎君似的。
不过这笑意也只持续了一瞬间。
琉璃意识到自己要念诗时,难以置信地瞧了小内侍一眼。
小内侍苦不堪言,公主殿下,您可不能怪我,方才这鼓敲了多久了,您还傻傻地捧着花,盯着沈家郎君看,您不中招谁中招?
琉璃面色略显难看。
太子殿下非要雪中添霜,火里送炭,笑道:“皇姐,好像该你念诗了。”
就在此时,沈晏却忽然接过琉璃手中纱花,语气如玉道:“杏花弦外吹衣雨。”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
沈晏却面色如常,将纱花递给许景澜,道:“诗已念完,该下一位了。”
许景澜猝不及防地接过花,一时傻了眼。这么明目张胆地包庇,像话吗?小内侍亦是没回过神,愣愣地敲了一下鼓,便停了下来。
花落在许景澜手里,他惊道:“沈兄!我也不会念诗!”
说罢,又将纱花如烫手山芋般扔回了沈晏手中。
沈晏:“……”
真,左右为难。
场外,盛德帝将这一幕收入眼中,颇觉有趣。少年打打闹闹,不禁教人想起往年那些肆意张扬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