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裹着厚重的锦裘,雪容憔悴,瑟瑟发抖,皱了皱脸后,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太子来探望时,便瞧见她这么个狼狈样。
“为了区区一个沈绝,至于吗?”
太子殿下乃琉璃一母同胞的弟弟,见她模样可怜,不禁取笑道:“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明儿我给皇姐介绍几位世家公子,模样俊俏,哪哪都好……”
说着说着,竟拿出几枚画卷来。
琉璃头疼地抚额,语气微弱道:“……去去去,谁是为了沈绝生病啊。”
太子一讶,问:“难道不是为了沈绝?他们说你等沈绝等不到,故而害了一场相思病,已是传得沸沸扬扬。”
琉璃病中惊坐起,皱眉问:“那沈晏怎么想?”
太子一愣:“沈晏是谁?”
话落,垂眸去翻手中世家公子的画卷,喃喃道:“没听闻过这么个人啊。”
提及沈晏,琉璃一时兴致勃勃,撑着病体,滔滔不绝道:“沈晏你不知道?他是世上最好的儿郎。文墨过人,品性端良,容貌俊秀,放眼长安城,无人能及沈晏……”
太子听得一愣一愣的,道:“沈沈沈……晏?”
不是皇姐念错了字,错将绝认成了晏罢?不怪乎他这么想,往日琉璃嘴中,除了沈绝,哪能听到别人啊?
琉璃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斜他:“沈晏,不是沈绝。”
太子连连摇首,神色肃穆,语气凝重:“人说女人善变,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