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将军思量几许,明白太子这哪是不想让许飞羽打扰他啊,这是不想让许飞羽打扰琉璃吧。
他心领神会地笑了笑,道:“待赴了殿下与琉璃的婚宴,这孩子便回边疆去了……说到琉璃,不知她近日如何?”
谢楚行顿了顿,神色些许不自然,缓声道:“……也就那样吧。”
盛将军瞧出些许端倪,小心问道:“听说,殿下曾与琉璃有过些许争执,不知如今和好不曾?”
谢楚行神色越发沉了沉,唇畔微抿,侧过首去,敛眸道:“需要孤与她开口言和吗?”
盛将军一时沉默:“……”
他怎么觉得,这太子殿下仿佛想要言和,却不懂怎么开口呢。诚然,太子秉性孤傲,位高权重,自然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
可如今听闻罗素衣早回太傅府了,太子殿下这么些天,却搁着自己家不住,仍旧住在皇庄,就好像……
好像那赌气离家出走似的。
盛将军虚咳一声,笑道:“殿下言重,此事乃是小女不对。待微臣写一封信,训诫她几句,劳殿下带给她,可行?”
闻言,谢楚行朝盛将军这边侧了侧首,眼眸微抬,沉默些许,道:“……既然盛将军苦苦请求,孤便帮你这个忙。”
许飞羽在一侧,闻言忍不住道:“我舅舅才没有求你,你傲……”
谢楚行目色如刀,飞快剜了他一眼。
盛将军一顿,忍着笑,喝住了许飞羽,又连忙请太子进书房略坐,沏上好茶,便自个提笔写信去了。
谢楚行端坐在一侧,悠哉悠哉地拂了拂茶盏,忽然指点道:“别写得太隐晦,免得她看不懂。”
盛将军一愣,不禁笑了笑:“……是。”
看来啊,太子殿下与琉璃的婚宴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