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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马车消失在朱雀道上,行人纷纷,繁华如初。谢楚行垂眸瞥了请帖一眼,随后目不斜视地伸出手,拽住身后想要悄悄混入人群逃跑的琉璃。

他冷笑一声:“不是说与孤同路吗?孤没走,你去哪。”

琉璃一顿,沉默些许,才软声道:“殿下,你也知道我不会吟诗作对,三日后那什么宴会,我便不去了罢?”

谢楚行神色冷峻,淡淡道:“她既有意为难于你,你避得了一时,避得了一世吗?”

“可是……”

“不要怕。”

谢楚行抬眸瞧了眼神色苦恼的琉璃,意味深长地一笑:“孤会帮你的。”

翌日,太子府中

熙光和煦,东湖碧波荡漾,湖畔楼台林立,墨香清浅,随着浅浅清风吹入廊间。致仕三年的张老太傅却满面愁容,又气又恼。

老先生扶着一把老骨头便气势汹汹地走到太子书房中,撂下书卷,悲愤道:“承蒙殿下看重,只是此女实在朽木难雕,老夫才识浅薄,无法教导,烦请殿下另请高明罢。”

谢楚行长睫微垂,眸中划过一丝沉重。

本想请先生教导琉璃一番诗词,以免她日后不必太过窘迫,故而带了她来太子府。怎此这人简直顽劣至极,一日间气走了三位先生。

谢楚行送走张老先生,无奈走到湖畔的花阁,远远便见琉璃伏案写字,眉间紧锁,模样认真。

“……”

怎么,瞧上去倒也并没有那么的不知上进。

谢楚行走进一看,却见琉璃在宣纸上写道:“可恶楚行,劳我心力,废我光阴,实乃谋财害命,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