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中众人瞧见谢楚行,纷纷行礼。那奚落琉璃的人瞧见谢楚行握着她手,模样冷厉,便觉得琉璃定是惹怒了谢楚行。
他欲攀附谢楚行,便朝前一步,笑着行礼道:“见过殿下,方才在下与盛小姐以诗会友,怎知盛小姐竟久久题不出来一句诗,莫不是嫌弃在下微薄……”
二楼雅间中,昭王挑了挑眉,不禁一笑。
谢楚行并不理会他,只深眸微垂,淡淡扫来,喜怒难辨地望着琉璃。
琉璃朝他轻轻一笑,摇他的衣袖,轻声细语道:“你帮一帮我嘛。”
“……哼。”
谢楚行唇畔微扬,语气却冷若冰霜,道:“孤与你非亲非故,缘何要帮你。”
琉璃顿了顿,扬声道:“殿下与我怎就非亲非故了,不久前,殿下还说我已经是您的……”
谢楚行飞快捂住了她的嘴。
他又气又笑,斜了琉璃一眼。
这个笨丫头,到底是蠢笨还是故作无知?“盛琉璃是谢楚行的人”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岂能在众人面前说出。
私底下说一说也就罢了。
另一旁,那人瞧见谢楚行待琉璃如此,已经是又惊又疑,语气微颤道:“……太子殿下?”
谢楚行缓缓收回手,侧目而视,目色几分寒光凛凛,语气如刀,薄而锋锐:“孤的太子妃,凭何要瞧得起你。”
那人面色顿白,连声告罪:“草民无状,求太子殿下恕罪……”
罗素衣回京
阁楼上,昭王目睹谢楚行护着琉璃的一幕,不禁浮起几分羡慕之情。他垂眸瞧了瞧自己清瘦的腕骨,神色微黯,苦笑一下。因素来病弱,负疾累累,恐耽误了谁家姑娘,故而自己并未娶妻,年少时轰轰烈烈的爱恋,更是从不曾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