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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目光落在那酒坛上。

巧了,不正是他曾埋在院中那坛吗。

“……”

无奈叹息一声,江月白将身上的大氅取下,俯身披在琉璃身上,温声道:“怎么喝酒了?”

琉璃抬了抬眸,目色迷茫,泛着细碎的光,问:“来者何人?”

江月白笑了笑,轻声:“在下,江家月白。”

“江月白……”

琉璃喃喃重复一遍,恍然间清醒几分:“就是那个我一直在等的人。”

江月白心中愧疚,眉眼低垂:“我……”

琉璃却忽然晃了晃脑袋,揪住他的衣襟,凶巴巴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其实凭心而论,她真正想说的是“你怎么才回来”,但酒劲上头,话到嘴边,就变了个味。

江月白被她凶得一怔,便想解释几句。他本想早早回来,可苏月娥一时想不开,竟说要轻生。他不得已留下劝说,从佛法讲到轮回,引经据典,一番训诫,总算镇下了苏月娥。

虽不知那些话苏月娥听进去多少,但一说完,江月白便匆匆回春景院了。

他知道,琉璃还在等自己。

但他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一个喝醉了的琉璃。

琉璃捂着眼睛:“你不要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江月白唇畔不禁弯了弯,替她捂住耳朵,道:“不想听应该挡住这里才对。”

琉璃却忽然皱了皱鼻翼。

她神色凝重,捻起江月白披在她身上的大氅,嗅了嗅,抬首瞪着江月白:“你的衣裳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江月白挑了挑眉:鼻子倒真灵。

下一瞬,琉璃愤愤地扔掉了大氅,又凑到江月白衣襟前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