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又让江月白知晓她偷东西了。
那一瞬间,她脑中思考出无数个可能,是骗江月白这枚令牌是自己的,还是说这是慕少行遗落之物,亦或是将令牌扔下苍云巅,销赃灭据。
一瞬后,琉璃叹了叹气,还是选择坦白:“公子,我有一事……”
“我有一事要与你坦诚相告。”
江月白眉间一敛,俯身拾起那枚令牌,忽然打断了琉璃。
他抚了抚魔教圣令,随后轻轻递到琉璃面前,郑重道:“此乃慕公子之物,慕公子临别前,曾与我道他心悦你,我不曾问你心意,便擅自送走了他,实则有过。”
琉璃一愣:“……公子。”
江月白目色无瑕,如飘渺云雾,道:“你若有意,便携着这枚令牌,往长明山……”
他的话还没说完,琉璃敛了敛眸,忽然夺过令牌,扬手将其往空中一扔。令牌瞬间坠落在山涧之中,不见踪影。
江月白神色一顿,恍然望来。
琉璃拂了拂袖,笑魇如花,忽然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要送走那人?是不是喜欢我,舍不得我?”
“我……”
江月白心中乍然一紧,微微悸动,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好欢喜。”
琉璃忽然俯身搂住江月白的脖颈,言笑晏晏道:“公子不必悔过,你舍弃大度留下我,我最最欢喜不过了!”
江月白被她扑了个满怀,鼻息香气清甜,不禁无奈又局促,耳畔微红,叹道:“琉璃,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管。”
琉璃无赖至极:“谁让你腿脚不便躲不开?”
江月白怔然一瞬,不禁失笑,犹豫些许,终究还是抬袖摸了摸她柔软如绵的墨发。
……着实有些堕落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