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地奔到满是清竹的院中,去敲江月白的门。却无人作答,寂静一片。
琉璃神色困惑,倚在门边轻轻声:“公子?”
门未曾锁,无意碰了一下竟被推开了。琉璃一脸懵懂,忽然间跌跌撞撞地破门而入,与正在换衣裳的江月白面面相觑。
“……”
江月白长身如玉,一袭素雅宽襟中衣松垮地披在肩头,神色微顿,清雅眸中些许惊乱。
“……打,打扰了。”
琉璃脸色微烫,迅速转身落荒而逃。
“色狼!你是不是又对我们公子做了什么?!”小尘正好捧着香炉从院外来,瞪着琉璃入了江月白的屋舍。
“公子,那小贼对你做了什么?”
“……无事。”
江月白心中亦然纷乱,悸动间清眉微皱,耳畔浮红。落雪山庄不曾有过姑娘家,方才瞧见琉璃,自己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殊不知,琉璃还有太多让江月白反应不过来的地方。
江月白擅锻器,却又患腿疾不便行动,琉璃便自告奋勇地陪在他身侧,为他锻一锻铁,敲一敲锤。瑕山下的镖局帮主托江月白锻一枚弯刀,偏偏态度又趾高气昂,领着一帮小弟浩浩荡荡上了落雪山庄。
于是琉璃当着他们的面,锤碎了三枚玄铁,镖局帮主顿时朝她拜了一拜,当场就要与她结为兄弟。
“……”
江月白望着那三枚价值不菲的玄铁,无奈地笑了笑。
他爱丹青,时常独坐在苍云巅飘渺的云雾间,提笔描绘山涧里起起落落的白鹤,一坐便到日暮黄昏。
琉璃也不嫌无趣,立在他身旁研磨,时不时唠上几句:“公子画的风景真好看,能不能也画一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