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玉怒道:“我娘说话,你笑什么!”
琉璃长叹一声,悠悠道:“我笑有些人枉己正人,严人宽己。也不知当年在寺中,是谁去勾搭丧妻方才半年的朝臣?”
提及陈年旧事,安夫人脸色甚是难看,偏偏安锦玉懵懂无知,问道:“娘,她在说什么?”
琉璃:“在说你如何来的。”
安夫人怒气攻心,朝琉璃扔过一本厚厚书册,喝道:“将这《女诫》抄上三十遍,不抄好不许吃饭!”
说罢,携着安锦玉怒气冲冲地走了。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这《女诫》如此长,待抄好三十遍,岂不饿死了。”
小青焦急道:“都怪那容大人,若不是他,小姐何需被夫人责罚?小姐处境本就艰难,如今再惹夫人不喜,更是雪上加霜……”
“傻瓜。”
琉璃一脚将那《女诫》踹开,懒懒道:“即便没有容盛,她们也不会善待我。厌恶你的人,总有千百种理由。”
“……”
容盛漠然不语,跃下阁外,望着朔雪小阁四字思量些许,却转身往流觞处行走,不出片刻,便瞧见安夫人安锦玉从踱步而来的身影。
只听得安锦玉怨声道:“娘,您拦着她做什么?我巴不得她早起嫁出安府,眼不见为净。”
安夫人道:“你懂什么?那容盛权势滔天,若让安琉璃嫁给他,麻雀变凤凰,日后借势与我们翻旧账,岂非不妙。”
“……”
她二人窃窃私语着行来,忽见容盛长身如玉地立在庭中,登时仓促行礼道:“容,容大人……”
容盛神色难辨,微微颌首:“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