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间,忽然想起从前在九重天上与司命瞧的那些人间话本。话本词藻丰富,多形容男子,看得她很是上头,或许……能引用一二。
琉璃终于露出笑意,奋笔疾书。
……
上弦月,满地霜。
容盛一身夜行衣,踏雪无痕,没在屋檐之上。腰间的佩剑泛着凛凛寒光,为他喜怒难辨的面色染上冷意。
他要去杀一个人。
新帝登位,三皇子的旧党却仍未肃清,其中以其梁越王为首等人,更是仗着皇室血脉,私下结党营私,祸乱朝纲。
容盛是新帝的刀,一把杀人不眨眼的刀。
即便要杀的是皇室血脉,也不会如其他人一般因顾虑而畏首畏尾,不敢下手。
王府护卫严密,守卫森严。容盛却宛若鬼魅一般,避过重重禁制,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梁越王的屋舍上。
他拔出剑,眉间淡漠。
梁越王终于察觉,回首惊喝道:“谁?!”
“……容盛?!”
眼见来者不善,梁越王却依旧自负非常,也不唤府卫,只敛了敛眸,冷声道:“来我王府做什么?”
容盛袖腕微转,青虹剑嗡鸣作响,如同修罗之音。
他清眸低垂,容色无瑕得仿佛世间最慈悲的菩萨,连声音也不悲不喜:“取你项上人头。”
梁越王大笑一声:“我乃晋国皇室血脉,天子皇叔,你一阶人臣,不过是区区走狗,怎敢……咳!”
不待梁越王狂言,容盛的剑已经没入他的心口,快如银电。
梁越王吐出大口血,难以置信地喘气道:“你……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