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明明……”

如果他昨天不回警局,月城怜司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松田阵平双唇抿得发白。

他下意识伸手去触碰月城怜司柔软的脸颊,却单单碰到了冰冷的液晶屏幕。

“受害者是你的朋友?”同事立刻意识到措辞的不合适,“抱歉。”

“一定能救出他。”同事安慰道,内心却并不抱有多大希望。

除了受害者的活动范围在东京,加上警部对掘墓人的心理侧写,隔着角度刁钻的狭小屏幕,他们几乎什么信息都得不到。

同事递给他一杯意式浓缩,想拍拍松田阵平的肩,却被他眼中浓郁的痛苦惊到,默默放下了手。

“谢谢。”松田阵平灌了口咖啡,起身走向洗手间。

水龙头的水流声哗啦不停。

冰凉的水从口鼻流过,他无法呼吸。

密闭的空间里,每一分每一秒氧气都在少下去,窒息、无力,这就是月城怜司所处的困境。

“咳咳咳、”冷水流入气管,松田阵平狼狈地呛出声来。

大口大口喘着气,纯黑的瞳孔照不进一丝光,他的眼神彻底冷静下来。

十几分钟后,终于,直播的另一头有了动静。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浅蓝色的瞳孔缓缓展露在无数观众面前。

月城怜司醒了。

好暗。他扫视一眼,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夜视摄像机的红点不断跳动,格外瘆人。

头脑仍旧昏昏沉沉,视野不断晃动,晕的月城怜司胃里涌上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