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少年有意引来太宰治,大量毒品会流入日本境内,后果不堪设想。
安室透闭了闭眼,第一次对自己道路产生了怀疑。
难道为了打击犯罪组织,他真的要纵容、甚至助纣为虐,伤害这个国家吗?
一想到他间接是个毒贩,安室透胃里泛起阵阵的酸意。
动摇出现了一瞬,但安室透清楚——降谷零没有退路,诸伏景光也没有。
走在集装箱的阴影里,影子几乎将安室透吞没。
安室透想:或许自己错了,月城怜司不是组织的人……或许他早就知道了组织的存在,他只是、只是——
看着无声等在拐角的银发少年,安室透思绪突然断了。
月光薄薄一层披上少年银发,他像一座精心塑造的雕塑,完美、冰冷、无生气。
然后,安室透听到少年清冽的声音——
“他不会过来。”
没来由地,面对波本、或者安室透?降谷零?反正都是他。
也许是将安室透认作恶人的心虚,抑或对方身上与生俱来的严肃气场。
总之,月城怜司很紧张,心脏几乎快跳出胸腔。
如果安室透不相信他,事情弄巧成拙该怎么办?
他不能露怯。
月城怜司逼着自己直视对方。
男人的瞳孔很暗,全然不似萩原研二口中死板,反而极难接近。
安室透的声音有些哑,指尖紧绷到痉挛。
拦住松田阵平的人果然是对方——
他开口道:“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