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着眉,排除本该上集中枪的太宰治。
案件貌似又与酒厂有关,这次是波本,名字叫安室透?
酒厂果然不是什么正经组织,走到哪儿死到哪儿。
月城怜司气呼呼地舀了一勺巧克力芭菲。
太宰治注意到少年突然凝重起来的眼神,顺着视线瞄了一眼邻座。
普通的两男两女,倒是四人关系错综复杂,无名指戴着对戒的一对,男的出轨女友在场的闺蜜,他的兄弟则暗恋他的女友多年。
从他手上的茧子来看,常年握枪,神情隐晦地骄横,是个黑手党。
唔,挺有趣的。
太宰治搅了搅金属小勺子,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这次应该是森鸥外的消息。
太宰治刚收回眼神,邻座的男子突然窒息,声音像是卡住的风箱呼呼哧哧,随即眼睛一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有过急救培训的服务员上前,探了探鼻息猛地后退几步,跌坐在地,惊恐尖叫:“死、死人了——”
勺子磕在陶瓷杯壁的声音减缓,太宰治讶然,瞥了眼镇静自若的少年,见对方不慌不忙补上速写最后几笔,才无比冷漠地分出眼神,又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收回。
太宰治拿起温热的白摩卡,浓厚的巧克力和牛奶味缓解旷工失败的疲惫。
他在心里对少年的印象稍作修正,看来不是一昧的好人。
月城怜司听到尖叫声足足三四秒才反应过来,指尖僵硬。他低头,优秀的基本功使得排线一如既往赏心悦目。
冷不丁余光瞥到尸体,月城怜司吓得立刻收回眼神,愈发正襟危坐。
尸体好吓人,比子弹还恐怖。
这次凶手下手太快,距离他看评论到男人死亡,前后不过两分钟,他连死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是看一眼评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