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东西!”卫知骂道,用力推开脚上的蛋,本以为能让蛋滚远,结果只是让蛋翻了个底朝天,纤长而黝黑的鸟类足露在外头,足干上覆盖着细密的黑色鳞片,爪子尖锐呈倒钩状,“嘎——”蛋壳内发出尖锐痛苦的叫声,细细的,像是婴儿哭声。

“哈哈哈,它好像卡住了。”安德烈强势围观,“咱们要不要帮一把?”他捏住那只被卡住的挣扎的鸟脚脖子。

卫知疼得抽气,从牙齿里挤出一字:“别。”

“为什么啊?你该不会和一只鸟兽计较吧?”安德烈说,“还不是你自己不小心,才被砸到的?”第一次是没看路,第二次是没抱住。

卫知无语,“出生时发挥出的力量是所有生物原始的力量,你这会儿帮了它,以后它没有力量抗击其他难题,怪谁?”

“可它如果出不来,不就夭折了么?”安德烈充满同情心。

“如果连出生的力气都没有,那么出世了也活不久。”卫知像是阅尽千帆的老头子,念着死板而正确的逻辑。

安德烈被说服了,可却不肯离去,蹲在那里等待鸟兽破壳而出。

卫知想走,可她脚受伤了,一时半会没法上山,除非安德烈愿意帮忙。

她只好屈膝坐在地上,靠着树干,等待鸟兽的降生。

太阳西斜,天天渐渐昏暗,那只鸟兽还在壳子里挣扎,它的屁股已经出来了,明显不是鸟类,也不是鸡雉,更像是蜥蜴,有着细细长长的尾巴,在虚空中一甩一甩,一小心被抽中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