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郎吃痛,“姑娘,你且轻一些。”
小厮也跟着劝道:“是啊,姑娘,我家小郎吃不得痛。”
卫知好似听懂了,放下了手,低低嚷着:“送我回……”
“回?”绯衣郎等着后话,心想‘这是回家还是回楼啊’,却迟迟没等到回音,一低头,发现她已靠着自己的胸膛睡去。那绝艳的面容,即便在这无星无月的夜晚依旧分明,看得人心神动荡。那身姿不胜婀娜,玲珑起伏,大半沐浴在浅金暗红的灯笼光里,忽明忽暗,越发诱人探究。
饶是往日里惯于被人压在身下的绯衣郎亦为她恍了神,心脏处仿佛被羽毛搔扰般痒痒的,魂儿要升天般虚飘飘的。
“小郎,我们到底把这姑娘送哪儿去?”小厮用袖子给自己扇了扇风。
绯衣郎吞了吞口水道:“送回……楼上去。”
小厮点点头,转身照亮原路。
绯衣郎正欲返回,面前却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毫无预兆,跟个鬼魂似的,吓得他差点叫出来。
那人一身玄衣,墨发披肩,戴着漆黑的面具,整个人几乎完全融于夜色,唯有一双眸子幽绿幽绿透过面具的空洞露出来,似乎焕发着微光,其中的危险与冷漠,更是让人如视野狼。
小厮两股站站,淋湿地面,颤声喃喃:“鬼……”随即瘫坐下来,连逃都不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