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她缱绻喃喃:“彼岸……”
听到这个名字,卫九歌眼眶就红了。师父念的竟不是别人的名, 这是不是可以理想化地认为,她心里有他?
接下来卫知的话却将他的幻想立即打碎, “顾彼岸,你这个大骗子!”
卫九歌小脸一白。难道、难道她已经发现了?也是,师父素来聪睿,怎么可能被他们三言两语欺哄了过去?
卫知的脑袋蹭了蹭枕头, 嘴唇无意间拂过了他的额头, 冰凉凉的,让她觉得很舒服,于是她干脆脸贴上去蹭了蹭,而卫九歌则感觉痒痒的, 从额头一直痒到心上。
卫知并未真正昏睡过去, 她还有意识,但思维十分混乱, 她摸上卫九歌的额头,嘟嘟囔囔道:“为什么你的额头总是凉的?”
因为我是冥灵。卫九歌心想。
卫知又摸上自己的额头,“而我的额头总是热的呢?”
卫知的额头总是比一般人的要热上些许,这热度并不分明,常人以手触之而不能察,唯有她自己会将这种感官无限放大。她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准确说是眉心插着一块烙铁,喝酒散热之后,越发明显,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无意识地将那枚“烙铁”取出,那是一枚金针,而她眉心那从初生时就存在的兰形金印忽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