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左看右看,仔细揣摩棋局,最终抛弃棋子,爽笑道:“后生可畏啊……”
年轻人一拱手,“不过是公孙先生刻意相让罢了。”
这中年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华佞,公孙馨。
“圣净谦虚了。”中年人笑道,他这才看向刚死过人的地面,尸体早已被拖下去处理了,但血迹还未去除。
公孙馨蹙眉叹道:“这毯子是走西路的商人从沙漠上带来的,纯羊毛手工制品,可惜了。”
“公孙先生若是喜欢尼泊尔的羊毛毯,我可以捎人给您弄来一块儿新的。”张圣净言辞恭敬,语气却不卑不亢。
公孙馨摆摆手,“圣净你是做大事儿的人,无需为这点小事忙碌。这羊毛再好,老是洒上人血也就不美了。”
张圣净莞尔,“公孙先生言下之意是希望小辈帮忙除了某些祸患?”
“蓝旗未倒,红旗已升,你说这天下何时能太平啊。”公孙馨长吁短叹,抚胡远眺。
张圣净捏起一枚白子,问道:“那公孙先生是希望哪一色的旗帜先行倒下呢?”
“这红旗迫在眉睫,当先除也。”公孙馨眯了眯眼,像头老眼昏花的狐,“不过呢,老夫觉得咱久冰城的彩旗也挺扎眼呢。”
“扎眼……”张圣净弯起嘴角,“再扎眼也是一面好旗。公孙先生不若拔下来,好生欣赏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