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母亲。”
雷蒙德的道歉和女人不管再怎么咒骂都没有再收拢的手——此刻都无比讽刺。
“这条生命是您给我的,如果使你感到痛苦的元凶就是我的话,那么——”雷蒙德主动按住女人的手向里侧收拢,“就请您收回吧。”
“……”
女人低下头,刘海遮盖住神色。片刻后,她甩开雷蒙德手,趁他愣神的片刻,手掌盖住他的脑袋,用力向下撞,凉亭的地面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碎石飞溅。
女人收回手,冷眼注视昏过去的男孩,他头偏向一边,额头上少许鲜血,以不死族的恢复力睡上一觉就会好的伤口。
“这样你放心了吗?”
女人或者说贝雅托莉丝抬起手背擦去眼角的泪水,平静地问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
没有回答,贝雅托莉丝哼笑地起身往别墅走。她找遍了衣柜也找不到一条红裙子,啧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划破脖子,血流如注,洒落在洁白的长裙,以飞快的速度污染了这条洁白的长裙。
贝雅托莉丝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捂住脖子的手不可避免有血沿着白皙的手腕流下,她注意到后,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舔舐,唇角也沾上了一丝血色,这时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勾起沾染血色的唇瓣,露出一个妖艳又危险致命的笑容。
“别着急,会有你出场的时机。”
卡塔库栗踩着夜色的尾巴回到了小麦岛,岛上静悄悄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力,从踏上岛屿的那一刻起他就绷紧了神经,直到看到城堡外倒地不起的士兵,他眼里浮现凛冽的杀气。
城堡们由外推开,吱呀一声,一股阴风从城堡内吹来。卡塔库栗不动声色关上门,没有掩饰自己脚步声在黑暗中行走。按照记忆中熟悉的路线,他停在了自己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