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胤祚点头笑道,“这可是治疟疾的良药,只是因为稀少,一直不得大用。这金鸡纳树只在海外才有,大清是没有的,若只靠着传教士偶尔带过来一些,大清百姓不知何时才能用上,所以我才一力促成出使之事,为的便是金鸡纳树,除此之外,海外的其他植株药物我也托他们带回来给我研究,说不定又发现什么好药呢。若是成了,大清百姓自然受益,我得封亲王也不是难事。”

胤祚这话说得有理,只是三阿哥总还觉得有些别扭。但仔细想了想,仿佛又没有别的解释。

总不能真是为了六弟妹吧?

且不说六弟从前是否认识六弟妹,只说该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叫六弟这般上心,不惜放弃功劳爵位也要娶其为妻?六弟妹连潇湘居士都欣赏不了,怎么想都不可能。

三阿哥越想越觉得有理,不由点了点头,胤祚也松了口气,总算糊弄过去了,以后他再也不拿这个逗人玩了。搞事有风险,翻车要人命呀!

二人跳过这个话题,三阿哥压低声音八卦道:“八弟那边又闹呢,你知道吗?”

这个胤祚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三阿哥轻哼一声:“还不是八弟妹!”

胤祚张张嘴:“上回八弟不是发了大脾气吗,她还敢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生来就是个事儿精,哪就这么容易消停了?”三阿哥撇撇嘴,“她是不敢掺和外头的事了,但宫里不是来了个嬷嬷吗,管着宫里一应大小杂事,不知怎么的两个人就杠上了,天天搁宫里斗法呢。八弟妹那脾气就跟个炮仗似的,无火还要响一响呢,况且那嬷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人针尖对麦芒,可不就折腾得鸡飞狗跳吗。”

三阿哥偷笑:“我瞧着八弟有点懵,恐怕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说八福晋不值当,到底是福晋,体面总要给的。但那嬷嬷也有道理,八弟妹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若放在平日这嬷嬷示个弱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今管着宫里的事,正是要树立威严的时候,被福晋这么下面子,她以后还怎么管事?真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任凭八弟怎么八面玲珑,遇上这种事也得脱一层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