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略有不同,并不好大肆宣扬,你处理得还算不错,”温遇说,“起来吧,别跪了,我只问你,为何想提前结业?”
谢迁站起来,又把课业简单这话说了一遍。
温遇轻笑一声:“你很骄傲啊。”
谢迁:“……没有,不是。”
谁料下一刻温遇突然又问:“你是不是想去北境?”
谢迁抬头,似是有些惊讶,温遇便又说:“此次你父王离京,你与往常大有不同,你从前从未如此,迁迁,你怎么了?还是你觉得北境怎么了?”
前世的事还未发生,谢迁自然不可能将之说出,但他觉得,有所防备还是好的,于是便说:“母妃,想必您也知道,我们树大招风,面对的未必只有楼月国。”
温遇蹙了眉,片刻后似是叹了口气:“哪朝哪代的镇边大臣不会面临如此境况,我们走的也不过是功高震主、遭人忌惮的老路罢了。”
谢迁回道:“我知道母妃心中有数,是以这才希望我们行事收敛些。”
就连温遇自己,如今甘居府上,谁说又不是收敛之后的结果呢。
“可你父王也是对的,有时是退无可退的。”温遇在一旁坐下,沉吟了许久,“算了,你也大了,赤令府的事你本该参与其中,你以后想做什么,便去做吧,不必问过我。”
听这话是同意他结业之事了,谢迁心中一喜,拱手道:“多谢母妃。”
说到这里温遇又提醒他:“不过你如今与言疏已是一体,不论以后如何,当下是要一起走下去的,是以你要做什么,可以不问过我,但却不能忽视了他去。”
谢迁闻言一顿,片刻后方才拱手:“是,昼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