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温愣了一下,或者说是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这些年来但凡缺钱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自己解决,或者说是骆时行总有办法解决。

所以崔神基在说他们的财政支撑不住的时候,本意是让骆时行拿出个主意。

他也没觉得这种事情询问一个比他小好几十岁的孩子有什么不妥,反正小猞猁在这方面的确比所有人都强,他们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结果没想到骆时行给出的办法居然是跟朝廷要钱。

在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转念一想也正常啊,这种时候不都是朝廷拨款重建的吗?户部有一部分钱财就是为了应对这个的。

交州经过叛乱之后想要依靠自己恢复只怕一时半会是不行的。

其实让骆时行来的话他也的确有办法,只不过那样太慢,而且需要前期投资,他可不舍得从北带县那里抽血,那就只能薅朝廷的羊毛啦。

正好他们现在都没啥事儿,干脆都聚集在刺史府的正院里写奏疏。

毕竟别的地方还没收拾好,他们连逛园子都做不到——园子里连树都被砍了,光秃秃一片哪儿有什么可看的。

于是魏思温头一次感受到了写奏疏的压力,以往都是任务交给他,他自己去写,写完了给大家看看就行,现在是他一边写一边要接受大家的检阅。

在写的过程中还时不时有人提出他的某句话用法不对,某个地方可以用何典故。

写奏疏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可能一蹴而就,魏思温一般都是先写一个大概的底稿,然后进行润色,现在有这么多人盯着他,只怕这封奏疏写完了直接让骆时行抄一遍就行,压根就不用修改了!

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