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对他再不好,就是扒了他的皮,他也接受得了,可卫峋要是有一丁点的对他不好,那他就能自己把自己委屈死。
对着还没发生的事情发脾气,江遂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没意思,他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过了一会儿,展颜一笑,“陛下慎言,臣对先皇只有尊敬,没有仇恨。”
卫峋听到这个答案,微愣了愣神,江遂已经低下了头,他把茶盏捧起来,小啜了一口,放在手里这么长时间,茶水都要凉了,但他喝的面不改色,仿佛现在给他一碗毒/药,他也不会察觉到。
卫峋望着他的头顶,半晌,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边境告捷,朕一直想去长乐寺上香,感谢天佑我卫朝,太傅跟朕一起去吧。”
卫峋冷不丁就说自己要去上香,江遂听了,捧着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放下茶杯,抬起头,这回脸上总算有几分真实的笑意了,“多谢陛下。”
女眷和外男的祭祀不在一起,长公主带领大家祭祀到一半,突然有个宫女过来传话,长公主听了一会儿,就告诉大家可以回去了,今年是特殊的一年,这个月的祭祀不用走全礼。
酿善县主也是祭祀队伍里的一员,跟她娘一起回去后,酿善还在问:“祈福?要祈福几天啊,是不是这些日子咱们都不用回去了?”
酿善一听就很高兴的样子,祝韶长公主看见她脸上的兴奋,顿时呵斥一声:“谨言慎行,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被劈头盖脸的说了一句,酿善顿觉委屈,她是长公主的独生女,从小被宠着,此时就算被训斥了,她也不服气,只是把头偏过去了,做足了赌气的架势。